却被这生涩却认真的琴声引了过来。谢青——他们名义上的弟弟,
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做过一件事了?不是摔东西,不是尖声争吵,不是阴沉地甩上门,
而是这样……练习。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在琴凳上坐得笔直,
却又在转头看到他时瞬间瑟缩了一下,像只受惊的小动物。那种怯生生的眼神,
与记忆中那个张扬跋扈、用尽方法引起注意的少年判若两人。“晚餐前记得关灯,省电。
”他最终只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,转身离开。走向书房的路上,
那略显生硬的琴音似乎还追着他。不对劲。谢青很不对劲。自杀未遂后,他安静得过分,
那种沉默不像是以往的冷战,更像是一种……小心翼翼的退缩。
还有手腕上那拙劣遮掩的绷带。谢凛揉了揉眉心,推开书房的门。
他需要关注的是下一季的财报,而不是这个总是制造麻烦的养弟那令人费解的行为转变。
---虞青轻轻带上了琴房的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刚才的表演应该还算及格。谢凛没有立刻表现出反感,甚至停留了片刻。
对于谢凛那样的人来说,这已经是一种信号的释放。他走到窗边,
看着楼下花园里被精心修剪的灌木。这个家,美丽、奢华,却也像这些灌木一样,
被无形的规则修剪得整齐划一,容不得一丝杂乱的、真实的情感。
原主那些激烈的、哭闹的索取,在这里只会被视为无理取闹,是需要被剪除的枝丫。
他需要的是另一种策略。一种更柔和,更不易察觉的渗透。接下来的几天,
虞青保持着这种低姿态。他按时下楼吃饭,吃得不多,
但会强迫自己咽下那些食物——抑郁症让食欲变得很差,
但他不能表现出原主那种挑食和抱怨。他安静地听哥哥们偶尔的交谈,从不插嘴,只是偶尔,
在谢睿说起画展的趣事时,会抬起眼,流露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好奇,然后又迅速低下头,
仿佛那点兴趣是不被允许的。他知道谢琛在观察他。
那位医生哥哥的目光总是冷静地扫过他手腕上还未拆的绷带,...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