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绝心中猛地一动,不由想起那日京郊别院里,
那位神秘清冷、谈笑间便掏空他大半家产的苏夫人。虽未睹真容,但那份从容气度确实非凡。
若是......若是能得这样一位贤内助,以她的财力手段和似乎深不可测的背景,
何愁不能重振门楣,甚至更上一层楼?这个念头一旦生出,便如同毒草般在他心中疯长蔓延。
相比之下,只会哭哭啼啼、不断带来麻烦和晦气的季桐,更是显得面目可憎,毫无价值。
他醉醺醺地回到伯府,满腔的失意与新兴的野心交织,径直冲向了季桐如今居住的偏僻小院。
季桐近日因萧绝的彻底冷落和府中下人的踩高捧低,正自怨自艾,对镜垂泪。见他突然来了,
刚想上前诉苦讨好。却不想萧绝满身酒气,直接将一纸早已写好的休书拍在了桌上!“季氏!
”他厉声喝道,眼中满是厌弃,“你入门多年,善妒无子,不修妇德!如今娘家又获罪败落,
实在不堪为我伯府妾室、今日便休了你,自行归家去吧。”季桐如遭雷击,
难以置信地看看那休书,又看看一脸冷漠绝情的萧绝,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。
“夫君......不,伯爷!您不能这么对我!”她猛地扑上去抱住萧绝的腿,涕泪横流,
尖声哭喊,“我伺候您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当年若不是我,
您怎么能那么快摆脱沈清那个......”“闭嘴!”萧绝最不愿听人提起当年和沈清,
尤其是此刻,仿佛被戳破了某种虚伪的面皮。他勃然大怒,一脚将季桐踢开,
力道之大让她撞在桌角,痛呼出声。“休得胡言乱语!本侯休你,是因你德行有亏。
与你娘家何干!再敢攀扯他人,休怪本侯不念旧情。”他眼神带着一丝凶狠,语气冰冷。
季桐趴在地上,捂着疼痛的腹部,看着眼前这个翻脸无情的男人,终于彻底绝望,
继而涌起疯狂的恨意。她尖笑起来,状若疯癫:“旧情?萧绝!你跟我讲旧情?
你是不是想娶那个姓苏的寡妇?是不是?那个贱人!她一定是故意的!她害我娘家,
现在又来抢你。她不得好死!”...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