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说是个杂物间。废弃的病历堆积如山,坏掉的理疗仪上落了厚厚一层灰。
我把一间没人用的小储藏室彻底清理了出来。擦干净桌椅,铺上一次性的床单,
把它变成了一间独立的针灸理疗室。那两个护士在背后指指点点。“啧啧,
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,到这儿还想搞特殊?”“由她折腾去吧,反正也待不了几天。
”我充耳不闻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秦百川发来的消息。“明月,康复科那种地方不适合你。
想通了就来求我,副主任夫人的位置,我还给你留着。”字里行间,满是高高在上的施舍。
我无语地抿了抿唇,忍着反胃按下删除并拉黑。正当我整理带来的古籍医书时,
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主任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他叫王建国,
大家都叫他王主任,听说快退休了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摊开的一本泛黄的《针灸经》上。
“小顾医生,还看这些老东西呢?”他扶了扶老花镜,语气平淡。“王主任,
这些不是老东西,是宝贝。”我认真地回答。他轻笑一声,
手指在一旁的穴位图上轻轻一点:“那你说说,这天府一穴能治什么?”我心中一动,
这不是教科书上的知识点。我略一思索,回答道:“《千金方》有载,可治‘暴喑’,
也就是突然失声。但需要配以特殊的行针手法,以气催针,方能见效。”王主任浑浊的眼中,
猛地一亮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从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皮柜里,翻出一个牛皮纸袋。
“看看这个。”我打开纸袋,里面是一份十几年前的病例。
一个因意外导致面部神经严重受损的病人,西医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,
包括最先进的神经移植手术,全部失败。病历的最后一页,
只有潦草的几个字:建议转康复科,后续治疗方案待定。“这个病人,西医已经宣判死刑了。
”王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。我仔细研究着病例,大脑飞速运转。半晌,我拿起笔,
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:“以气御针,通经活络,七星针法,叩刺唤醒。”王主任凑过来看,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