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交流都通过皮肤、体温和近乎野蛮的占有来完成。那是一种带着绝望的激情,
仿佛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。在那些昏暗的、与世隔绝的方寸之地,
我们疯狂地确认彼此的存在,用身体的疼痛来麻痹灵魂的负罪感。
汗水、喘息、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、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市声,构成了这些午后唯一的记忆。
结束后,我们会并排躺着,看着天花板上可疑的水渍,沉默地抽烟,
直到时间将我们推回各自扮演的角色里。离开时,我们会仔细检查彼此,
掸去身上可能残留的对方的气息,像处理犯罪现场。沈墨不再是那个仅仅沉静疏离的观察者,
某种更黑暗、更具占有欲的东西,在我们赤裸相对后,浮出了水面。一次,
在旅馆房间那种熟悉的、带着霉味的寂静里,我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,
清晰地显示着“林浩”两个字。空气瞬间凝固。沈墨的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,
眼神骤然变得幽深,像结冰的湖面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支起身,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盒,
抽出一支,点燃。他沉默地抽着,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侧脸的线条,
却掩不住那份骤然降临的冷硬。我挂断了电话,心脏在胸腔里无序地撞击。他抽完最后一口,
将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,然后,毫无预兆地,他转过身,用力地抱住了我。
那拥抱不是温存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力道,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身体,
骨头都被勒得发痛。我把脸埋在他胸口,几乎无法呼吸,
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,以及一种无声的、愤怒的质问。“他是谁?
”他在我耳边低语,声音沙哑,带着烟草的灼热气息,“对你来说,我是什么?
”我没有回答,也无法回答。这种带着破坏性的、充满嫉妒的占有,让我感到恐惧,
像在悬崖边缘跳舞。但奇异的是,在这恐惧的深处,又滋生一种病态的沉迷。
这证明他是在乎的,证明我们这扭曲的关系,并非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这痛苦的确认,
比林浩那种理所当然的温柔,更让我感觉到自己真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