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任清窈将一本账册摔在我面前,怒吼道:“祁星阑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失望?
该失望的人是我才对!只要事情牵扯到陆怀瑾,她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他,
而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。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我懒得再争辩。“你若觉得是我做的,
那便报官吧。”说完,我推开她,径直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家。
我将此事快马加鞭告知乔玉安。没多久,父亲便气冲冲地找来客栈。“祁星阑!
我怎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儿子!怀瑾究竟何处对不住你,你要这般害他!
”我静静地听着他骂完,才淡淡地开口:“父亲,你知道吗?”“当年我被接入陆家第一年,
便偷偷请大夫做过滴血认亲。因为我不敢相信,
一个亲生父亲会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此冷漠。”父亲闻言,呼吸一滞。
“结果我们真的是父子。可我一丝一毫也高兴不起来。”“因为我明白了,
血缘并不能决定一切。二十多年的偏爱早已刻入骨髓,在你心里,陆怀瑾才是你唯一的儿子。
”“你胡说!”他厉声反驳,但声音里却透着一丝心虚。“是么?”我没有再逼问,
只是平静地说:“父亲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。从今往后,你只有陆怀瑾一个儿子,
我与陆家,恩断义绝!”说完,我便将他赶出门外。我心里没有悲伤,
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就像一个背负千斤重物行走了太久的人,终于卸下了所有行囊。
三日后,乔玉安的回信很快到了,信中满是兴奋:【星阑!一切都办妥了!
】【江南的锦绣坊已经开张,我帮你招揽的绣师画师皆是行内翘楚!







